Chapter 56 聽說意識到喜歡一個人，是覺得“遇見你真好”；現在才明白，喜歡是“遺憾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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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6 聽說意識到喜歡一個人，是覺得“遇見你真好”；現在才明白，喜歡是“遺憾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空嗎？好久沒見面了，找你喝酒。”
特意點了紅色為主題的雞尾酒，還把酒的卡片收在口袋裏的樣子，姜幻一眼就看出來，溫離正在對端木玄上頭，癮還不小。她當然知道溫離為什麽會主動約她，看眼神就知道，礙於情面，欲言又止，忍了又忍，在爆發邊緣，只試圖打探出更多有關端木玄的故事。但秉承不上線的項目口風絕緊，她東扯西扯，絕口不提任何不能公開的消息。溫離似乎真的很喜歡端木玄，沒喝酒前還酷酷地說不在乎，平靜表達對《熱戀大陸》的暫時欣賞，喝完酒後嘴巴把不住門，喋喋不休。即便喝多了還在問姜幻：“端木玄有原型嗎？是哪個動畫裏的影子，我去補一補，什麽時候上線，給我個機會看一看……”
逐漸離譜。姜幻把溫離往出租車一塞，又有點擔心她回不來家，只能一起跟著鉆進去。家門密碼打不開，溫離伸手按密碼時姜幻瞟了一眼，沒看錯吧，這是……端木玄生日嗎？
愛到這個程度了？
那架舊鋼琴又被溫離搶了回來擺在客廳，總之，光是姜幻見到的搶奪鋼琴的戲碼也有兩次了。它絕對不是一個值錢的鋼琴，她甚至懷疑能不能彈奏成曲。悄悄掀起琴蓋，沒想到琴蓋直接滑脫差點掉下來。手忙腳亂地把琴蓋扣回去，姜幻心想，母女倆再搶兩次，琴有望直接在路上被五馬分屍。電話連續響了幾次，溫離看了一眼都直接躺下，完全沒有接通的意思。姜幻看了看，上面寫的是“吸血鬼”，想了想應該是溫離的媽媽。
拿了熱毛巾再轉身客廳，她試探著拍了拍溫離的肩膀，溫離握著手機在臂彎裏露出半張臉，癡癡的眼睛盯著屏幕，手指慢慢地劃過去。屏幕上是雪山地圖，切進主線故事是端木玄坐在雪洞裏盯著屏幕外，碰他的臉就會如願看到變身紅番茄。這的確是制作組引以為傲的互動段落，火光在端木玄臉上，攝像頭提取的屏幕前玩家的樣子會映入黑色的瞳仁裏，手碰到端木玄的臉，手的影子會蓋在端木玄臉上，頭發微微飄動，他會臉紅。
“你們這個熱戀大陸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只要你想，它就是存在的。這是一個完整的開放世界，你可以和喜歡的人在裏面生活。”
“我……有種感覺。”
溫離看著屏幕，端木玄正靠近了她問到底是誰。姜幻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半年前還在舉報的溫離，眼神裏溫柔又悲傷：“我溺水了很多年，嗆到完全沒有浮起來的可能。今年我到了淺表，掙紮一下也能呼吸到空氣，浮在水裏一直沒有靠岸。現在我可能依舊沒有看到岸在哪兒，但有人給了我一塊浮木。我知道它是假的，但有人對我好奇了，他說不定還會愛我。”
姜幻只摸了摸她的頭發。她內心並不像外表這樣時尚又尖銳，人也不是堅不可摧；如果表裏自洽會是非常酷的時尚 icon，但她的確有過於脆弱的內裏，姜幻光是看著她幸福的樣子就知道，她生活裏幾乎沒有“最後一棵稻草”。
“你說，他如果會吹長笛，武器也是長笛，是不是精通樂器。”溫離努力猜測：“我在小紅書上看了很多分析，他大隱隱於市，但會在節日的集會演奏祭典樂曲時站在山坡上偷聽，你說他應該是喜歡音樂，並且親近人的吧？”
“不用以我們為標準。”姜幻笑了：“你的想象也可以成為他的標準，畢竟戀愛是你們在談。你心裏的他是什麽樣，怎麽理解，他就會怎麽愛你。但有一點是不變的。”
“什麽。”
“他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且永遠愛你。”
柏鏡川沿著路線尋找和姜幻相約的店鋪。沒有骰子就沒有了可以商量的對象，柏鏡川不需要用腹語和他人聊天，可以聽到街道上的聲音，沒有骰子的路十分安靜，走進熙攘的人群中又過於喧鬧。高處遠眺依舊可以看到魔蕪城接壤，虛虛實實，是萬神之境無聲的壓迫。
看到姜幻時，柏鏡川的心平靜下來。櫥窗的另一側她在觀賞店裏的擺件，拉開門的柏鏡川又輕輕關上，站在門旁邊偷偷看她。滾動的星象儀播放著輕靈的音樂，流瀉的光落在姜幻臉上，她俯下身擡眼看著，光把好奇和期待在眼睛裏點亮，即便姜幻沒動，眼波流轉也讓櫥窗另一邊的柏鏡川看到了宇宙的魔力。想到萬神之境的邀請函，他心裏隱隱作痛，沒有敲窗打斷看得入迷的女孩。
「您已使用雙眼攝影功能記錄此刻。」
姜幻看了很久才看到旁邊的柏鏡川，擡起頭用力招了招手。一個要推門一個要拉，門反倒成了礙事的東西，柏鏡川松了手，姜幻沖出來撞在他胸前，都沒在乎夜色和門帶來的暧昧：“你知道嗎，溫離很喜歡端木玄，她入迷得都來找我打探了，我們很成功，她當年可是舉報過我們呀！”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200。」
“內測把所有的內容都端出去給大家審判，真懷疑未來上線會沒有新東西，大家覺得不新鮮啊。”
“惡評多得很，接下來可能改到你痛不欲生。”
“沒關系，我不怕。不睡覺住在公司都行，只要是你帶隊，我相信沒什麽事情不能解決。”
萬神之境必定不會上線，柏鏡川不知道怎樣和姜幻說，只能旁敲側擊：“你也許該學會變通。《熱戀大陸》如果不能上線，至少其他的項目還能成為你夢想的依托。”
“柏鏡川，我不懂。《熱戀大陸》在你的帶領下運轉得這麽順利，你怎麽在說這種喪氣話。”姜幻捏緊了拳頭在他面前比劃：“無論有什麽困難，我們一起解決就行了！”
柏鏡川當然說不出，最大的困難是讓她脫離萬神之境的計劃然後活下去。悲傷的氛圍像音樂盒般不停旋轉，唯美又傷感，只要見到姜幻就會開始擰緊發條，擔心身邊出現危險。眼下爭取好感度升級是唯一找回厄洛斯和重回魔蕪城搜集資料的辦法，他要小心翼翼地在姜幻身邊停留，努力獲得她的喜歡。
他輕輕地摘掉姜幻頭上的落著的樹葉，被姜幻握住了手腕：“柏鏡川，我需要對你進行一些測試。”
“什麽測試。”
“關於你到底有多少異於常人的能力。”
「警告：請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還隱藏什麽。柏鏡川都不知道該說系統智能還是裝傻，姜幻只要不喊出“李君逐”三個字，他只要不承認，他就能繼續在姜幻身邊做柏鏡川。姜幻的確聰明，已經習慣了打啞謎，只拿他當柏鏡川；他也願意看姜幻變著法子試探自己，為心上人到身邊的奇異現象有驚奇又快樂，變著法子想知道他怎麽到來。
她把註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足夠開心，也可愛得不得了；即便結局未知，底色也是悲傷的。
她拿出手機點開《和平精英》：“來一局。”
“什麽？”
“不要藏著掖著，拿出你真實的實力，讓我見識一下。”
“操縱游戲裏的射擊？我沒那麽厲害。”
當然不能再提起通關到被當成開外掛被封號的八卦。姜幻笑嘻嘻地看著他：“你先試試再說。”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
技術部門的男孩兒打游戲時的靈敏的手指和投入的表情交換不是沒看到，電競選手的出神入化也並非沒有現場見證過，但柏鏡川的玩法的確讓姜幻驚掉下巴。他在潛入房子時扔了個煙霧彈，意外地熏出一個敵人，柏鏡川沒猶豫，照著屁股就是一槍；因為鍵位不熟，切武器切出了匕首，手忙腳亂切回槍的功夫，在院子裏敵方扔來一個閃光彈，他慌不疊地火速後退，結果撞到了一個敵人，他手上的匕首直接紮進對方懷裏，敵人-1。最後還剩十秒鐘，怎麽也找不到最後一個敵人，柏鏡川手裏還剩一個炸彈，心想隨便扔一下，就找了個草叢扔了放棄輸贏，最後五秒鐘，姜幻眼見著草叢裏炸出一個四腳朝天的人，敵方清零，比賽結束。
整個過程令人瞠目結舌。姜幻看得困惑：“我只聽說過你開外掛被炸號，沒想到是怎麽歹毒的打法啊。”
“巧合而已。我對手機裏的操作不是很懂，有本事給我一把真槍。”
姜幻算是明白了，這哪裏會是個游戲人物，暴力程度完全過不了審。她不信邪，帶著柏鏡川去了游戲廳，買了一筐游戲幣站在娃娃機面前：“抓。”
每個娃娃機裏的玩偶樣貌都不盡如人意。柏鏡川倒沒覺得醜，只問：“你想要什麽類型的娃娃？保齡球雞，還是雀斑小女孩，還是這個有青蛙臉的雙馬尾？”
“……你覺得這些哪個我會喜歡。”姜幻指了指櫃臺後面的兌換區：“滿三十個可以兌換一個超大號月亮抱枕。我想要那個。”
“如果抓到了，就答應我的請求，和我約會一次。”
“沒問題。”
不就是三十個兌換一個。柏鏡川挽起袖子握住操縱桿上，姜幻的角度看過去，中指和無名指並在一起，看得她鼻子發癢，悄悄臉紅。
可惜柏鏡川不太會操作，三次都顆粒無收，柏鏡川有些著急，趁著姜幻不註意讓一個娃靠在了三角爪，直接被吸在三角爪中間。姜幻明明看著柏鏡川抓取失敗，眨眼的工夫卻抓到了。姜幻激動地湊在柏鏡川旁邊，聲音不大卻有種興奮得要咬人的沖動：“我就說你有超能力吧！”
柏鏡川也不含糊，示意姜幻去拿小推車，表情寫著“一切盡在掌握”。接下來三十個硬幣他出手迅速，眼神狠戾，每一次都——撲空。姜幻的表情從狂喜到失落，再到冷靜，最後變成了無語。
三十個硬幣只得到一個保齡球小雞，對柏鏡川這樣的男神來講，算慘敗。碰巧旁邊男孩幫女朋友一口氣抓了五個娃娃，女朋友摟著他的腰尖叫，對比頗為強烈。姜幻哭喪著臉：“我不懂，你不是該有點超能力嗎？不是叫我推小推車嗎？怎麽就一個娃娃？”
“我也很想所向披靡，但我是普通人，有做不到的事情。”
臉上寫著“看你裝到什麽時候”，姜幻抓起玩偶鼓著臉就出了店門。柏鏡川當然知道姜幻期待他抓出大滿貫，但他只是想純靠自己的技術抓娃娃，不使用超能力，只是沒想到水平真的——那麽差啊！
如果骰子在場一定會說，操作這麽差，有失執行官身份。
游樂場被歡笑充斥，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感受到放松的地方。跳舞機上的年輕男女跳著新潮的韓舞，柏鏡川快步追上姜幻：“還有其他的隨堂測驗嗎。”
“沒有了。”
兩個人在熱鬧的街市裏走，一個背著手走得很快，另一個跟著，腳步有些急。柏鏡川本來以為姜幻生氣了，看到她手指在背後擺了又擺，是在叫他過來牽手。音樂和交談混在一起，夜色中人頭攢動，被舉在頭頂的孩子在笑，攤販的鍋裏的小吃冒著熱氣，女孩們挑選著漂亮的扇子和花簪，煙火氣在此刻具象。人群把他們擠散，牽不到手的柏鏡川有些不悅，快步跟上姜幻把她攬在懷裏，撈了手牢牢牽住。沒走出幾步，姜幻突然不動了，指著一家制冰鋪子：“啊。”
五分鐘內吃完一份年糕雪冰免單，還贈送一個貓咪抱偶。再仔細看看，貓咪抱偶毛茸茸的，眼睛黑亮十分可愛，可以摟著睡覺，比樓上的月亮抱枕要實用很多。
“這麽大一碗，有點太為難了。”
“不，完全沒有。”柏鏡川兩眼放光：“這個第一名我拿定了。”
走進店裏從容地坐下，端出的雪冰讓姜幻冷汗直冒，好大一盆，上面擺滿了年糕，撒著黃豆粉固然很有食欲，五分鐘內吃光意味著大口吃冰，還要把糕都如數吞下去。老板站在旁邊掐著計時器：“準備好了嗎？”
姜幻緊張地看了看柏鏡川，捧著大碗雪冰的男人雙眼發紅，握緊叉子等待倒計時。看著明明是智性戀，此刻卻被甜品蒙心。有人拿起手機錄像，還不忘配了旁白：“他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為愛接受挑戰，況且還是這麽大一碗年糕雪冰。”挑戰開始，他一口一口吃年糕，很快就變成了換成勺子挖一大勺吞進去，越吃越快，隔壁有情侶用小鐵勺吃得頭皮發麻，柏鏡川面不改色，吃出了英勇就義的速度，卻又動作克制，並不讓吃相難看，仿佛包袱是刻在骨髓裏的。
五分鐘過去，老板準時叫停，店裏服務員和食客齊刷刷地看著柏鏡川，那麽大一碗飯吃完，桌前的男人吃得幹幹凈凈，視線朝上挪，柏鏡川用紙巾擦了擦嘴，仿佛還沒有吃飽。
店內的人大喊：“優雅，真是優雅。”
柏鏡川拿到貓咪抱偶遞給姜幻，像是終於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帥氣不超過三秒，穿著西裝躬身哄女朋友的美好畫面被清脆的打嗝聲打破，周圍的人都被逗笑了。柏鏡川笑得很勉強：“抱歉，只是吃得太急了。”
抱著抱枕遞給姜幻，柏鏡川雖然也想得意，但打嗝完全停不下來，走出店去英俊的男人外表看來像個明星，唯獨打嗝不停，像個無洞可鉆的英俊地鼠。柏鏡川又羞又惱，丟臉的樣子不願意被姜幻看到，背影一縮一縮，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在打嗝。姜幻覺得好笑，跟在身後順後背又拍了拍：“這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幹嗎躲著我？”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不理解這會兒加好感度，哪有一直打嗝的，這算不算身體壞了。周圍的人盯著他看幹嗎？沒見過人打嗝嗎？
被抓著兩只耳朵躲無可躲，姜幻咯咯地笑，柏鏡川漲紅了臉，憋著氣想把嗝壓下去。姜幻抓著柏鏡川：“抱偶，幫我拿一下。”
剛剛接過抱偶，姜幻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柏鏡川沒來得及躲，生怕打嗝時被她親到丟臉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
但親吻完四下恢覆喧鬧，有人笑著揶揄他們公共場合秀恩愛，竟然……不打嗝了。
“被嚇到的時候，人會停止打嗝，不知道這個小妙招嗎？”
嘴唇上的觸感還沒有消失，懷裏還抱著貓咪抱偶，被突襲真的不打嗝了，人的身體太過奇妙。雖然直接就能得到的東西會帶來快樂，但柏鏡川終於明白了體內的反派細胞體現在哪裏——靜靜地等待女主角成長，多半時間都在延遲滿足。就像變身草莓冰皮面包的姜幻一樣，他一直不急著得到什麽，只期待養得久一點，再久一點，讓她突破自己的想象，亟待滿足的渴望到達最高點。
而現在，看似掌握了主動權，讓姜幻的心被懸吊，主動來尋求他的註意，實際上他才是被拿捏，一點小小的事情都會讓他意外。
柏鏡川尊重現實和制度的規則，認為沒有修辭，沒有誇張，最遵從原本狀貌的描述最值得信賴。現在他很樸實地理解了一個道理，聽說意識到喜歡一個人，是覺得“遇見你真好”；現在才明白，喜歡是“遺憾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姜幻抱著貓咪抱偶轉過身，擡起手點了一下柏鏡川的鼻子：“這個貓咪抱偶還是給你用。”
“男人不需要這些。”
“你不睡覺啊。”姜幻把抱枕硬往他懷裏一塞：“柏鏡川，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話令柏鏡川緊張：“什麽預感。”
“你不太會愛。”
“哦？”
“李君逐也不會。你們都是那種在確定戀愛關系之前，全靠女朋友執迷不悟的類型。”
柏鏡川楞了，反應了一陣才恢覆平靜：“我不是很早就說過，請你教教我。”
“那不一樣。李君逐在做執行官的時候就喜歡‘釣魚’，把人釣上鉤自己又不會表明心跡，現在的女孩兒肯定不吃這一套。”
“那你呢？你吃這一套嗎。”
“不吃。”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200。」
姜幻很滿意看到面前的男人黑臉，尤其他才結束打嗝，頭頂有一撮頭發翹起來，滿身寫著狼狽，丟了面子；但被親吻了一下，得逞。她一本正經地戳打嗝怪的鼻尖：“你知道嗎，執行官當年再有威嚴，也被女主角教育過，攻略其實是有秘籍的。”
“什麽意思。”
“執行官沒有童年，為人狠戾，沒心動時胡亂發散魅力，心動後過度隱忍藏匿感情，令人誤會，所以明明一年就能確認的心跡，活活拖到三年，接吻也活活等到女主角主動。當然了，項目沒有上線，他應該也不知道這段秘籍內容，最後也沒能學成。”
這不就是他本人。柏鏡川越聽越著急：“所以，攻略秘籍到底是什麽？”
“你想知道？”
“當然。”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300。等級升至 Lv 67，掉落金幣 50000，道具匣*5。」
臉上閃過一絲奸商的狡猾，姜幻拍了拍他懷裏的貓咪抱偶：“之前我自己畫的漫畫就都忘掉了，好奇怪，這次講給你聽，再忘掉，你可要幫我記得。”
PS：非常抱歉小張來晚了！小陽人倒了一天，接下來正常更新謝謝大家，歡迎加入書架投推薦票，今天也等大家來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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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嗎？好久沒見面了，找你喝酒。”
特意點了紅色為主題的雞尾酒，還把酒的卡片收在口袋裏的樣子，姜幻一眼就看出來，溫離正在對端木玄上頭，癮還不小。她當然知道溫離為什麽會主動約她，看眼神就知道，礙於情面，欲言又止，忍了又忍，在爆發邊緣，只試圖打探出更多有關端木玄的故事。但秉承不上線的項目口風絕緊，她東扯西扯，絕口不提任何不能公開的消息。溫離似乎真的很喜歡端木玄，沒喝酒前還酷酷地說不在乎，平靜表達對《熱戀大陸》的暫時欣賞，喝完酒後嘴巴把不住門，喋喋不休。即便喝多了還在問姜幻：“端木玄有原型嗎？是哪個動畫裏的影子，我去補一補，什麽時候上線，給我個機會看一看……”
逐漸離譜。姜幻把溫離往出租車一塞，又有點擔心她回不來家，只能一起跟著鉆進去。家門密碼打不開，溫離伸手按密碼時姜幻瞟了一眼，沒看錯吧，這是……端木玄生日嗎？
愛到這個程度了？
那架舊鋼琴又被溫離搶了回來擺在客廳，總之，光是姜幻見到的搶奪鋼琴的戲碼也有兩次了。它絕對不是一個值錢的鋼琴，她甚至懷疑能不能彈奏成曲。悄悄掀起琴蓋，沒想到琴蓋直接滑脫差點掉下來。手忙腳亂地把琴蓋扣回去，姜幻心想，母女倆再搶兩次，琴有望直接在路上被五馬分屍。電話連續響了幾次，溫離看了一眼都直接躺下，完全沒有接通的意思。姜幻看了看，上面寫的是“吸血鬼”，想了想應該是溫離的媽媽。
拿了熱毛巾再轉身客廳，她試探著拍了拍溫離的肩膀，溫離握著手機在臂彎裏露出半張臉，癡癡的眼睛盯著屏幕，手指慢慢地劃過去。屏幕上是雪山地圖，切進主線故事是端木玄坐在雪洞裏盯著屏幕外，碰他的臉就會如願看到變身紅番茄。這的確是制作組引以為傲的互動段落，火光在端木玄臉上，攝像頭提取的屏幕前玩家的樣子會映入黑色的瞳仁裏，手碰到端木玄的臉，手的影子會蓋在端木玄臉上，頭發微微飄動，他會臉紅。
“你們這個熱戀大陸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
“只要你想，它就是存在的。這是一個完整的開放世界，你可以和喜歡的人在裏面生活。”
“我……有種感覺。”
溫離看著屏幕，端木玄正靠近了她問到底是誰。姜幻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半年前還在舉報的溫離，眼神裏溫柔又悲傷：“我溺水了很多年，嗆到完全沒有浮起來的可能。今年我到了淺表，掙紮一下也能呼吸到空氣，浮在水裏一直沒有靠岸。現在我可能依舊沒有看到岸在哪兒，但有人給了我一塊浮木。我知道它是假的，但有人對我好奇了，他說不定還會愛我。”
姜幻只摸了摸她的頭發。她內心並不像外表這樣時尚又尖銳，人也不是堅不可摧；如果表裏自洽會是非常酷的時尚 icon，但她的確有過於脆弱的內裏，姜幻光是看著她幸福的樣子就知道，她生活裏幾乎沒有“最後一棵稻草”。
“你說，他如果會吹長笛，武器也是長笛，是不是精通樂器。”溫離努力猜測：“我在小紅書上看了很多分析，他大隱隱於市，但會在節日的集會演奏祭典樂曲時站在山坡上偷聽，你說他應該是喜歡音樂，並且親近人的吧？”
“不用以我們為標準。”姜幻笑了：“你的想象也可以成為他的標準，畢竟戀愛是你們在談。你心裏的他是什麽樣，怎麽理解，他就會怎麽愛你。但有一點是不變的。”
“什麽。”
“他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且永遠愛你。”
柏鏡川沿著路線尋找和姜幻相約的店鋪。沒有骰子就沒有了可以商量的對象，柏鏡川不需要用腹語和他人聊天，可以聽到街道上的聲音，沒有骰子的路十分安靜，走進熙攘的人群中又過於喧鬧。高處遠眺依舊可以看到魔蕪城接壤，虛虛實實，是萬神之境無聲的壓迫。
看到姜幻時，柏鏡川的心平靜下來。櫥窗的另一側她在觀賞店裏的擺件，拉開門的柏鏡川又輕輕關上，站在門旁邊偷偷看她。滾動的星象儀播放著輕靈的音樂，流瀉的光落在姜幻臉上，她俯下身擡眼看著，光把好奇和期待在眼睛裏點亮，即便姜幻沒動，眼波流轉也讓櫥窗另一邊的柏鏡川看到了宇宙的魔力。想到萬神之境的邀請函，他心裏隱隱作痛，沒有敲窗打斷看得入迷的女孩。
「您已使用雙眼攝影功能記錄此刻。」
姜幻看了很久才看到旁邊的柏鏡川，擡起頭用力招了招手。一個要推門一個要拉，門反倒成了礙事的東西，柏鏡川松了手，姜幻沖出來撞在他胸前，都沒在乎夜色和門帶來的暧昧：“你知道嗎，溫離很喜歡端木玄，她入迷得都來找我打探了，我們很成功，她當年可是舉報過我們呀！”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200。」
“內測把所有的內容都端出去給大家審判，真懷疑未來上線會沒有新東西，大家覺得不新鮮啊。”
“惡評多得很，接下來可能改到你痛不欲生。”
“沒關系，我不怕。不睡覺住在公司都行，只要是你帶隊，我相信沒什麽事情不能解決。”
萬神之境必定不會上線，柏鏡川不知道怎樣和姜幻說，只能旁敲側擊：“你也許該學會變通。《熱戀大陸》如果不能上線，至少其他的項目還能成為你夢想的依托。”
“柏鏡川，我不懂。《熱戀大陸》在你的帶領下運轉得這麽順利，你怎麽在說這種喪氣話。”姜幻捏緊了拳頭在他面前比劃：“無論有什麽困難，我們一起解決就行了！”
柏鏡川當然說不出，最大的困難是讓她脫離萬神之境的計劃然後活下去。悲傷的氛圍像音樂盒般不停旋轉，唯美又傷感，只要見到姜幻就會開始擰緊發條，擔心身邊出現危險。眼下爭取好感度升級是唯一找回厄洛斯和重回魔蕪城搜集資料的辦法，他要小心翼翼地在姜幻身邊停留，努力獲得她的喜歡。
他輕輕地摘掉姜幻頭上的落著的樹葉，被姜幻握住了手腕：“柏鏡川，我需要對你進行一些測試。”
“什麽測試。”
“關於你到底有多少異於常人的能力。”
「警告：請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還隱藏什麽。柏鏡川都不知道該說系統智能還是裝傻，姜幻只要不喊出“李君逐”三個字，他只要不承認，他就能繼續在姜幻身邊做柏鏡川。姜幻的確聰明，已經習慣了打啞謎，只拿他當柏鏡川；他也願意看姜幻變著法子試探自己，為心上人到身邊的奇異現象有驚奇又快樂，變著法子想知道他怎麽到來。
她把註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足夠開心，也可愛得不得了；即便結局未知，底色也是悲傷的。
她拿出手機點開《和平精英》：“來一局。”
“什麽？”
“不要藏著掖著，拿出你真實的實力，讓我見識一下。”
“操縱游戲裏的射擊？我沒那麽厲害。”
當然不能再提起通關到被當成開外掛被封號的八卦。姜幻笑嘻嘻地看著他：“你先試試再說。”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100。」
技術部門的男孩兒打游戲時的靈敏的手指和投入的表情交換不是沒看到，電競選手的出神入化也並非沒有現場見證過，但柏鏡川的玩法的確讓姜幻驚掉下巴。他在潛入房子時扔了個煙霧彈，意外地熏出一個敵人，柏鏡川沒猶豫，照著屁股就是一槍；因為鍵位不熟，切武器切出了匕首，手忙腳亂切回槍的功夫，在院子裏敵方扔來一個閃光彈，他慌不疊地火速後退，結果撞到了一個敵人，他手上的匕首直接紮進對方懷裏，敵人-1。最後還剩十秒鐘，怎麽也找不到最後一個敵人，柏鏡川手裏還剩一個炸彈，心想隨便扔一下，就找了個草叢扔了放棄輸贏，最後五秒鐘，姜幻眼見著草叢裏炸出一個四腳朝天的人，敵方清零，比賽結束。
整個過程令人瞠目結舌。姜幻看得困惑：“我只聽說過你開外掛被炸號，沒想到是怎麽歹毒的打法啊。”
“巧合而已。我對手機裏的操作不是很懂，有本事給我一把真槍。”
姜幻算是明白了，這哪裏會是個游戲人物，暴力程度完全過不了審。她不信邪，帶著柏鏡川去了游戲廳，買了一筐游戲幣站在娃娃機面前：“抓。”
每個娃娃機裏的玩偶樣貌都不盡如人意。柏鏡川倒沒覺得醜，只問：“你想要什麽類型的娃娃？保齡球雞，還是雀斑小女孩，還是這個有青蛙臉的雙馬尾？”
“……你覺得這些哪個我會喜歡。”姜幻指了指櫃臺後面的兌換區：“滿三十個可以兌換一個超大號月亮抱枕。我想要那個。”
“如果抓到了，就答應我的請求，和我約會一次。”
“沒問題。”
不就是三十個兌換一個。柏鏡川挽起袖子握住操縱桿上，姜幻的角度看過去，中指和無名指並在一起，看得她鼻子發癢，悄悄臉紅。
可惜柏鏡川不太會操作，三次都顆粒無收，柏鏡川有些著急，趁著姜幻不註意讓一個娃靠在了三角爪，直接被吸在三角爪中間。姜幻明明看著柏鏡川抓取失敗，眨眼的工夫卻抓到了。姜幻激動地湊在柏鏡川旁邊，聲音不大卻有種興奮得要咬人的沖動：“我就說你有超能力吧！”
柏鏡川也不含糊，示意姜幻去拿小推車，表情寫著“一切盡在掌握”。接下來三十個硬幣他出手迅速，眼神狠戾，每一次都——撲空。姜幻的表情從狂喜到失落，再到冷靜，最後變成了無語。
三十個硬幣只得到一個保齡球小雞，對柏鏡川這樣的男神來講，算慘敗。碰巧旁邊男孩幫女朋友一口氣抓了五個娃娃，女朋友摟著他的腰尖叫，對比頗為強烈。姜幻哭喪著臉：“我不懂，你不是該有點超能力嗎？不是叫我推小推車嗎？怎麽就一個娃娃？”
“我也很想所向披靡，但我是普通人，有做不到的事情。”
臉上寫著“看你裝到什麽時候”，姜幻抓起玩偶鼓著臉就出了店門。柏鏡川當然知道姜幻期待他抓出大滿貫，但他只是想純靠自己的技術抓娃娃，不使用超能力，只是沒想到水平真的——那麽差啊！
如果骰子在場一定會說，操作這麽差，有失執行官身份。
游樂場被歡笑充斥，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感受到放松的地方。跳舞機上的年輕男女跳著新潮的韓舞，柏鏡川快步追上姜幻：“還有其他的隨堂測驗嗎。”
“沒有了。”
兩個人在熱鬧的街市裏走，一個背著手走得很快，另一個跟著，腳步有些急。柏鏡川本來以為姜幻生氣了，看到她手指在背後擺了又擺，是在叫他過來牽手。音樂和交談混在一起，夜色中人頭攢動，被舉在頭頂的孩子在笑，攤販的鍋裏的小吃冒著熱氣，女孩們挑選著漂亮的扇子和花簪，煙火氣在此刻具象。人群把他們擠散，牽不到手的柏鏡川有些不悅，快步跟上姜幻把她攬在懷裏，撈了手牢牢牽住。沒走出幾步，姜幻突然不動了，指著一家制冰鋪子：“啊。”
五分鐘內吃完一份年糕雪冰免單，還贈送一個貓咪抱偶。再仔細看看，貓咪抱偶毛茸茸的，眼睛黑亮十分可愛，可以摟著睡覺，比樓上的月亮抱枕要實用很多。
“這麽大一碗，有點太為難了。”
“不，完全沒有。”柏鏡川兩眼放光：“這個第一名我拿定了。”
走進店裏從容地坐下，端出的雪冰讓姜幻冷汗直冒，好大一盆，上面擺滿了年糕，撒著黃豆粉固然很有食欲，五分鐘內吃光意味著大口吃冰，還要把糕都如數吞下去。老板站在旁邊掐著計時器：“準備好了嗎？”
姜幻緊張地看了看柏鏡川，捧著大碗雪冰的男人雙眼發紅，握緊叉子等待倒計時。看著明明是智性戀，此刻卻被甜品蒙心。有人拿起手機錄像，還不忘配了旁白：“他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為愛接受挑戰，況且還是這麽大一碗年糕雪冰。”挑戰開始，他一口一口吃年糕，很快就變成了換成勺子挖一大勺吞進去，越吃越快，隔壁有情侶用小鐵勺吃得頭皮發麻，柏鏡川面不改色，吃出了英勇就義的速度，卻又動作克制，並不讓吃相難看，仿佛包袱是刻在骨髓裏的。
五分鐘過去，老板準時叫停，店裏服務員和食客齊刷刷地看著柏鏡川，那麽大一碗飯吃完，桌前的男人吃得幹幹凈凈，視線朝上挪，柏鏡川用紙巾擦了擦嘴，仿佛還沒有吃飽。
店內的人大喊：“優雅，真是優雅。”
柏鏡川拿到貓咪抱偶遞給姜幻，像是終於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帥氣不超過三秒，穿著西裝躬身哄女朋友的美好畫面被清脆的打嗝聲打破，周圍的人都被逗笑了。柏鏡川笑得很勉強：“抱歉，只是吃得太急了。”
抱著抱枕遞給姜幻，柏鏡川雖然也想得意，但打嗝完全停不下來，走出店去英俊的男人外表看來像個明星，唯獨打嗝不停，像個無洞可鉆的英俊地鼠。柏鏡川又羞又惱，丟臉的樣子不願意被姜幻看到，背影一縮一縮，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在打嗝。姜幻覺得好笑，跟在身後順後背又拍了拍：“這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幹嗎躲著我？”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500。」
柏鏡川不理解這會兒加好感度，哪有一直打嗝的，這算不算身體壞了。周圍的人盯著他看幹嗎？沒見過人打嗝嗎？
被抓著兩只耳朵躲無可躲，姜幻咯咯地笑，柏鏡川漲紅了臉，憋著氣想把嗝壓下去。姜幻抓著柏鏡川：“抱偶，幫我拿一下。”
剛剛接過抱偶，姜幻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柏鏡川沒來得及躲，生怕打嗝時被她親到丟臉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
但親吻完四下恢覆喧鬧，有人笑著揶揄他們公共場合秀恩愛，竟然……不打嗝了。
“被嚇到的時候，人會停止打嗝，不知道這個小妙招嗎？”
嘴唇上的觸感還沒有消失，懷裏還抱著貓咪抱偶，被突襲真的不打嗝了，人的身體太過奇妙。雖然直接就能得到的東西會帶來快樂，但柏鏡川終於明白了體內的反派細胞體現在哪裏——靜靜地等待女主角成長，多半時間都在延遲滿足。就像變身草莓冰皮面包的姜幻一樣，他一直不急著得到什麽，只期待養得久一點，再久一點，讓她突破自己的想象，亟待滿足的渴望到達最高點。
而現在，看似掌握了主動權，讓姜幻的心被懸吊，主動來尋求他的註意，實際上他才是被拿捏，一點小小的事情都會讓他意外。
柏鏡川尊重現實和制度的規則，認為沒有修辭，沒有誇張，最遵從原本狀貌的描述最值得信賴。現在他很樸實地理解了一個道理，聽說意識到喜歡一個人，是覺得“遇見你真好”；現在才明白，喜歡是“遺憾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姜幻抱著貓咪抱偶轉過身，擡起手點了一下柏鏡川的鼻子：“這個貓咪抱偶還是給你用。”
“男人不需要這些。”
“你不睡覺啊。”姜幻把抱枕硬往他懷裏一塞：“柏鏡川，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話令柏鏡川緊張：“什麽預感。”
“你不太會愛。”
“哦？”
“李君逐也不會。你們都是那種在確定戀愛關系之前，全靠女朋友執迷不悟的類型。”
柏鏡川楞了，反應了一陣才恢覆平靜：“我不是很早就說過，請你教教我。”
“那不一樣。李君逐在做執行官的時候就喜歡‘釣魚’，把人釣上鉤自己又不會表明心跡，現在的女孩兒肯定不吃這一套。”
“那你呢？你吃這一套嗎。”
“不吃。”
“……”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200。」
姜幻很滿意看到面前的男人黑臉，尤其他才結束打嗝，頭頂有一撮頭發翹起來，滿身寫著狼狽，丟了面子；但被親吻了一下，得逞。她一本正經地戳打嗝怪的鼻尖：“你知道嗎，執行官當年再有威嚴，也被女主角教育過，攻略其實是有秘籍的。”
“什麽意思。”
“執行官沒有童年，為人狠戾，沒心動時胡亂發散魅力，心動後過度隱忍藏匿感情，令人誤會，所以明明一年就能確認的心跡，活活拖到三年，接吻也活活等到女主角主動。當然了，項目沒有上線，他應該也不知道這段秘籍內容，最後也沒能學成。”
這不就是他本人。柏鏡川越聽越著急：“所以，攻略秘籍到底是什麽？”
“你想知道？”
“當然。”
「姜幻對你的好感度+300。等級升至 Lv 67，掉落金幣 50000，道具匣*5。」
臉上閃過一絲奸商的狡猾，姜幻拍了拍他懷裏的貓咪抱偶：“之前我自己畫的漫畫就都忘掉了，好奇怪，這次講給你聽，再忘掉，你可要幫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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